编者按:肝细胞癌(HCC)是全世界第六大常见的恶性肿瘤,虽然HCC患者的预后普遍较差,但如果能在早期确诊,患者5年生存率可以达70%以上。然而,目前对于没有病理依据的HCC的诊断主要是通过分析血清甲胎蛋白(AFP)水平与影像学诊断。因此,探索早期诊断HCC的生物学标志物具有重要的临床意义。近年来,随着基因组学和蛋白质组学水平的进展,以及生物学标志物检测技术的飞速发展,已经识别出众多的新型生物学标志物,HCC的早期诊断水平有望得到改善。在刚刚结束的第十七届国际肝癌协会(ILCA)年会上,巴黎塞纳-圣丹尼斯大学医院Nathalie Ganne-Carrié教授就HCC早期诊断生物学标志物研究进展进行了专题报告。本刊特邀请Nathalie Ganne-Carrié 教授进行了深度访谈,现将内容整理成文,以飨读者。
《国际肝病》
请您介绍一下目前生物学标志物在HCC检测方面的应用情况,我们如何提高其检测的准确性?
Nathalie Ganne-Carrié 教授: 甲胎蛋白(AFP)是目前被广泛用于HCC筛查的生物学标志物。根据最新的美国肝脏研究学会(AASLD) 肝癌指南(2023年版),HCC常规筛查手段为腹部超声和AFP血清学检测。对于其他HCC相关的生物学标志物,如异常凝血酶原(DCP,又名PIVKA-II),它与AFP虽然都是HCC特异性指标,但是 DCP 与AFP 之间没有显著的相关性, 能独立地反映患者HCC的情况;尤其是对于早期HCC的诊断,DCP 对 AFP阴性的HCC患者的早期筛查有着重要的补充作用。因此,两者联合检测可提高HCC的诊断价值。例如,GALAD是一种基于性别(Gender)、年龄(Age)、甲胎蛋白异质体(AFP-L3)、AFP和DCP五个因素组成的HCC分子预测模型,在HCC的早期诊断中显示出比较积极的结果。
然而,关于生物学标志物在临床实践中的应用其实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目前,我们在HCC液体活检的第二阶段研究、多参数预测模型(如前所述的GALAD模型)的第三阶段研究中都取得了比较积极的结果。现在我们必须更进一步,通过大规模的临床试验来进一步验证其临床效用。
《国际肝病》
展望未来,哪些生物学标志物有利于提高HCC的早检测?这是否将改变HCC临床治疗和患者预后?
Nathalie Ganne-Carrié 教授: 个人认为,为了提高HCC患者临床治疗和患者的预后,我们必须改变传统的HCC诊疗路径,根据患者的HCC风险对其进行分层,目前已经有多种进行HCC风险分层的方法。对于那些HCC高危患者,我们必须加强HCC的相关筛查,也可以通过MRI等更高性能的影像学工具来进行评估;对于那些HCC风险较低的患者,则可以调整筛查的频率,对他们来说既没有漏诊风险,也不会造成精神负担以及经济上的损失。
《国际肝病》
请您总结一下生物学标志物研究的发展趋势及其临床意义?
Nathalie Ganne-Carrié 教授: 在过去的一年中,我们建立了许多HCC相关的生物学标志物,基于蛋白质的生物学标志物目前已经实现了第三阶段的验证,并且已有有两个重要的标志物正在进行前瞻性研究,即第四阶段的长期随访的验证和第五阶段的随机对照试验的验证。另一方面,关于液体活检技术目前还在第二阶段的研究当中,现在可能还为时尚早,但是它是未来HCC筛查的一个重要方向,值得我们进一步深入探索。
总而言之,生物学标志物是我们早期发现HCC的一个有效手段,可以显著提高HCC的临床治疗疗效和患者的预后。未来,HCC的临床诊断仍然需要与影像学诊断相结合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生物学标志物也可以避免医疗资源的浪费,降低患者医疗负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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